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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咏》的美学认识
发布时间:2013.06.19 分享到:
圣经•旧约》中的《圣咏》150首,在每一位信仰天主的同胞心中,都是一个神圣的乐园。在这片圣洁的土地上,天主是一切美的最后根源。感性事物只有反映天主的光辉,被天主打上烙印,才成为美。人感受感性事物的美,只是为体会天主的存在。因此,《圣咏》的作者们,以忠诚、道德律令、爱的教义与永生的信念,即天主教的基本精神,藉着属灵的智慧,唱出了人类历程中最神圣、最崇高的歌,它回荡在人类童蒙时代以后的所有时空,伴随着人类精神创造的整个过程,任何优美的声音,不过是它回旋的颤音。
新约根据希腊译本称之谓圣咏或圣咏集(见路20:42;宗1:20节),PSALMOS这个希腊名词原是一种弦乐的音调,由此弦乐的音调,进而指歌咏及诗歌。《圣咏》的希伯来文名称为“赞美歌”,以祈祷和赞美为主。人们以坦白热诚、激动欢欣的心灵和自然流露的诚实赞道:“上主,我们的天主!你的名在普世何其美妙啊”你的尊荣在天上彰显光耀。(咏8:2,10节)“上主的规诫是正直的,能悦乐心情!上主的命令是光明的,那烛照眼睛。”(咏19:9节)“你所选拔而使他居留在你庭院的人,真是有福!愿我们的饱享你居所的福乐,你殿宇的圣物。”(咏65:5节) “高唱感恩歌,迈向他的大门,吟咏赞美诗,进入他的宫廷,向上主致谢,并赞美他的圣名!”(咏100:4节)“只要我活着,我要歌颂上主,只要我存在,我要咏赞上主。愿我的颂辞使他乐意,我要常在上主内欢喜。”(咏104:33,34节)“谁能相似上主我们的天主?他坐在苍天的最高处。他必会垂目下视,观看上天和下地。”(咏113:5,6节)人们在祈祷、感谢与赞美中,能够认识到存在的意义:人间的悲惨、啼哭、凄凉、哀伤,透过热忱的祈祷和内心的反省,仍然可以在极大的痛苦悲哀中保持庄重、镇静、节制和严肃。这就是人们对天主无上仁慈的绝对依靠,对天主既许必践,言出必行的忠诚。 人们相信祈祷可使人从天主那里获得力量,克服试探,战胜罪恶。一个民族藉着它 ,数世纪以来,一代又一代刚强壮胆,勇敢地、默默地迎向死亡、痛苦和不幸的选择。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民族,象这个为上帝所拣选的以色列民族那样,表现出一种民族的、历史的、悲壮的、崇高的意识。《圣咏》充满了赞美的话,不仅是口中所发出的声音,乃是“心被恩感”,“口诵心维的赞美天主。”诗人说:“我要向上主歌唱新歌”,“向拯救我们的盘石歌舞”,“普世大地都要向上主欢呼。”亚里斯多德曾说:“诗人比历史学家反映的现实更真实,历史学家的真实是阶段性的,诗人的作品是全部人类的真实,远远超越其历史本身。”因此,我们今天依然可从《圣咏》中体味到:以色列人痛苦的呼唤,死亡的血腥,得救的欢腾,蒙福的喜悦。 《圣咏》是圣歌或吟唱的圣诗的汇集。这些诗歌常在会堂或聚会中诵读,一直与宗教崇拜仪式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它体现了希伯来抒情诗的主要成就,于多方面展示了希伯来人的生活场景和精神世界。希伯来人善写短篇抒情诗和哲理诗。闻一多先生曾说:“印度、希腊多唱长篇的史诗;中国、希伯来则都唱着人生与宗教为主题的较短的抒情诗。”其诗歌的并行体形式,除类似的相反的句子并行外,很多意思同样的句子也并列在一起;或以下句补充上句的语气,或以下句说明上句的原因;这些平行或对应关系,构成了一首首诗歌的结构,与中国的词牌相似,却远较之复杂。其诗无脚韵,而以并列句法表达思想感情的韵律和节奏。这一形式,与其民族长期在旷野、在世界上漂泊;在信心与软弱、在生命与死亡之间,总是在不断地祈求着神圣的选择,是一种民族行为和意志的和谐。没有一个祈求,超过天主的愿望;没有一次叹息,超越自我的悲伤。其主题是赞美天主,表达人在各种境域中的内心感受和对天主的敬仰。从内容上可分为赞美圣咏、哀祷圣咏、依赖圣咏、感恩圣咏和君王圣咏。《圣咏》的结构传统上被分作五卷,即卷一:1-42篇;卷二:43-72篇;卷三:73-89篇;卷四:90-106篇;卷五:107-150篇。每卷末都以一至数节赞美天主的诗语作结束,称为“光荣颂”,圣咏的五卷乃是受了梅瑟五书的影响,五卷圣咏与五书在意义和主旨上是遥相呼应的。也仿佛是梅瑟五书不尽追求的五次忏悔,得救蒙福的五次赞美。 《圣咏》可看作是从天主对其创造物的喜悦呼唤中发出的和谐的声音。每一篇,每一行,都体现了受造物对造物主的信靠、依赖与感恩;如果说,希腊美神以其辉煌的生,令人神往;那么,希伯来圣神则以其壮烈的死,使人敬畏。面对无边无际的磨难, 无法逃避的死亡,希伯来人把求主的欲望,幸福的幻想,炽烈的情绪,都化为对“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万军之主的信仰。这种宗教信仰,使受难变为赎罪,使死亡变为复活,使人生变为通往乐园的荆棘丛生的道路;它激起了内在精神对外在存在的超越,激起了无限自由对有限人生的超越;正是这种超越精神,使希伯来文化产生出一个与希腊文化完全不同的审美形态--崇高。 当天主救达味王脱离一切仇敌的日子,他因天主的拯救与施恩而称颂、赞美;他以足以鼓舞人心的诗歌,使人在战斗中不怕艰难、险恶,唱出了古今最宏伟的凯旋曲。文艺复兴时代德国的马丁•路德,曾从《圣咏》第40篇中得到灵感,写出被称为“十六世纪的马赛曲”的著名圣歌《上主是我坚固保障》;和第18篇一样,第68篇也是一首宏大的凯旋曲,在十六世纪,法国新旧教派斗争最激烈之际(1562年),新教教派拿这篇凯歌当战歌来唱,被称为法兰西大革命前的《马赛曲》;十七世纪英国的克伦威尔将军,在对苏格兰军作战时,命令他的军队高唱这首军歌,终于以寡敌众而取得胜利。《圣咏》的这种内在的蕴力和光耀,超越了狭隘的民族主义,视天主为整治世界的力量,给人以超绝的能力。这种力量的存在,还在于其哲学思想的深广;神道之奥秘,真理之深邃,世人凭有限的知识与能力无法理解。所以,天主在冥冥中,藉圣神启导人心,将他的真理显示予人。诗人把上主当做宏观宇宙的化身,自己虽太渺小,宇宙确是无限的大;渺小的我,能力确是太小,但以渺小的我,投入到伟大无穷的宇宙,成为和谐的宇宙的部分,就会发出无限的、崇高的力量。 庞大的自然对象,具有威严与堂皇的特征,它能刺激心灵的伟大和情感,来感谢天主的伟大;它使心灵受到无法言喻的压抑,从而把人投入到一种恍惚与赞叹的愉悦之中。以痛苦为基础的崇高的对象,是无形式、无限制的;天主的存在,超越了主体所能想象的限度,此时,人的理性观念被唤起来了;最后,人的理性战胜自我,从而,肯定了天主的存在;人由对天主的恐惧而产生的痛感,转化为快感,是对于天主本身的崇高,经由某种转换而赋予了人。当人类体验崇高之际,也就是展延自我,具有了崇高的道德意义,是人的精神人格的现实和超越。崇高属于天主和他的创造。如果说“努力向无限挣扎,为崇高这一审美形态的基本性质,”那么,《圣咏》中所表现出来的,带着一颗诚实与静穆的,饥渴慕义的心,祈求、感谢、赞美的情感,正是怀着此种信仰的人们,在不幸的世界承受难忍的痛苦时所发出的或有声、或无声的震颤。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或改变它的存在。 全部《圣咏》并无单一、固定的历史背景。因此,各个诗篇从其内容和格调来看,都有各自具体的历史背景和社会背景。在其漫长的形成过程中,凝聚了人类对造物主的全部的、无尽的情感。后世的歌者、诗人,总能从这部“天主的语言”集中,最长的一卷中的每一个符号上,获得新的灵感,唱出体验时代的、激励不幸的人们战胜困苦的、期待光明的歌。如果说,《圣咏》是一片芬芳的花园,那么,每一位辛勤的园丁,都会在耕耘中,感慰收获的喜悦。 西方诗情趣的深广,是和《圣咏》思想情趣的陶冶分不开的。其中,富有深广精神的名著,如意大利但丁的《神曲》,英国弥尔顿的《失乐园》和德国歌德的《浮士德》等,都是深受《圣咏》影响的杰作;骤一读之,很难理会它们的精神,要仔细琢磨才能领会。主要原因是,我们已习惯于欣赏哲学思想平易、宗教情感淡泊的中国诗。中国诗的美学意义在于神韵高雅;西方诗思想深广、情感激跃,在崇高的思辨意识的驱使下,人们体验到天主的存在,并将追求这种崇高的境界,视为人生的快乐和目的。诗人仰观天象,洞见万有,宇宙无限;日月星辰之天,风云雷雨之地;四方各异其位,四季各异其时;且有天外之天,天上之天,诸天皆“述说天主的荣耀”;尽观乾坤之旋转,万物“各从其类”,举凡大千无不“传扬”天主的手段;五行之妙,寒暑往来,众星各行其道,永无紊乱。宇宙万物之存在,表现着天主的信实、公义和慈爱;自然界的启示,显明了天主的全能与智慧。 美哉,上主是我的牧者! 福哉,天主是我的万有! 最为但丁所喜爱的第114篇,很好地将深邃的思想和激情相结合,复杂的思绪拟人化了,把微妙的力量,形象地描绘出来,但丁称之为一首叫人快乐得发抖的诗。他之所以能如此深切地具体体会它的美,在于该篇思绪情感的形象化和拟人化,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人们常以《圣咏》来称呼整部《圣经》。除了其自身的神学和文学价值以外,在自中古以来的西方文学发展中,《圣经》为其文学类型、形式和内容等多方面,都提供了一切重要的始点和众多丰富的素材。各民族中曾经代代相传的神话、传说、史诗、民谣,在基督宗教的影响下,逐渐与《圣经》所包含的赞美诗结合起来,染上《圣经》文学的色彩,将《圣咏》撼人的言语传至地极,实现其存在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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