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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参与弥撒》之「教堂内不要鹦鹉」
发布时间:2015.09.09   分享到:

                                        

 

许多人对于德国巴伐利省的欧贝拉美尔高(Oberammergau)镇,一定不陌生。当镇民扮演出名的复活剧的年份,会有万千的观众前来欣赏 *。虽然四面八方的人来此欣赏,可是演员必须是此镇住民,或至少居留许多年的人,才有资格,这是此镇的无上特权。

剧中人有:主基督、宗徒、圣母、比拉多、黑落德等人。但是剧中人尚有数百男女和小孩组成的人群,他们在剧中有时讲话,有时一齐呼喊。由从扮演基督的斐辛吉(Anton Presinger)到最年幼的演员,每人都尽心竭力的扮演个人充当的角色,使这个复活剧产生不寻常的效果,而能深深感动人心。这样一来,演员们个个认真,才正是编剧者所企望的。

现在我们设想一下,在理论上虽属可能,而在事实上,我认为大概不曾发生过的事。假设有一天,斐辛吉(Anton Presinger)只带着一个小孩子上台。斐辛吉扮演基督,由于缺少演员,他也代替圣母、伯多禄、比拉多以及其他演员;而这唯一的小孩则代替群众讲话。 这样能算是演复活剧吗?在某种观点下,可以说是的;因为剧本中的每一个字都道白了出来。可是明显的,这样的表演不足以表达编剧的理想。剧中的字虽然都有 了,可是意义却没有表达出来,并且剧中的「美」和「情」大部分也都漏掉了。

同时,应在剧中表演的镇民怎样呢?他们都在场,都在戏台上;但他们行动非常古怪。有的只是凝视着,好像做白日梦。也有的在静静地读着自己的书。很多人的书 内有复活剧剧文,可是也有人拿着哥德的剧本或席勒的诗――当然,这是美妙的读物,然而,却不是复活剧。最特殊的一件事,就是这些镇民,没有一个人讲话。事 实上,他们虽然各有其应扮的角色,可是从始至终,他们全都没有开口。假使你亲眼看到了这场复活剧――只有主角和一个小孩子讲话,其他全体演员,虽然在台 上,却一句话不讲――你不觉得这实在太奇怪了吗?

*译者按:欧贝拉美尔高镇,位于德国慕尼黑西南方约45英哩,居民常不到五千人。居民除靠每十年一次复活剧的演出,获得大量的观光收入外,平时多业木雕与 象雅雕刻。该镇建筑物的墙上,多绘有圣经故事壁画,而尤以教堂和戏院的圣经故事壁画最为出色。复活剧(Passion Play译者把它译为复活剧,而不译为苦难剧。)是1633年开始的,每十年上演一次。剧长八小时,演员高达一千二百人。所以扮演的原因,据说是1633 年前,附近发生大瘟疫,疫后镇民为表示感恩,乃许愿每十年上演一次全镇动员的复活剧。请参阅《传记文学》,(第十五卷.第六期)页69-73页,陈记滢 着,<奥伯拉摩的宗教剧>一文。

全是演员

如同我刚刚所描写的,直至最近,每个主日在我们许多教堂里,就可以看到类似的情形。你若仔细想,这情形真是奇怪。世间「天主之城」(教会)所演的复活剧, 正与欧贝拉美尔高镇相似。虽然任何人都可以观看,但是只有教会的子民才有资格扮演。教会之剧就是弥撒,有资格扮演的人就是领过洗的教友 *

当教会写她的剧本时,不只为扮演基督的人写的,也为其他的人所扮演的角色,包括群众的部份。在弥撒中,扮演基督的是神父,当然,他的角色是主要角色。可是,就整个剧本而言,神父的角色并非全部剧情。尚有群众或说或唱的角色;而这些角色,按其性质和来源,有的还需要呼喊呢!

弥撒中有所谓「欢呼」的短句――或表同意、或表赞许、或表鼓励。这些呼声,正表示对进行中的事迹感到有趣或感到兴奋!这些欢呼,使群众由旁观者而变为确实参与行动的演员!

可是在许多的教堂里,除了一个辅祭的小孩子,就没有别人欢呼。应该发出欢呼的人都在,可是他们的表现很奇怪。有些人只有凝视着,像是做白梦。其他在静静的 看书,大部份含有弥撒经文,可是也有的是某位圣人或某位神父的著作――固然这也是很好的祈祷,然而却不是弥撒。最奇怪的就是这些人,没有讲一句话。虽然, 他们是扮演其中角色的演员,却从头至尾始终静默。

当你看到只有一个主角和一个小孩子发言,而其他的人虽然在场,却一言不发,你不觉得这种情形实在太奇怪?不觉得需要改善吗?

也许你不觉得有必要。那是因为你已习以为常了。你的父母、祖父母,多少代以来就是如此。这种奇怪情形由来已久,人们不疑有他,不假思索地就接受了,并视之正常。

怎么会形成这种情形,当然有种种历史的理由可以解释,但是我们在这里并不想抱怨任何人,我们只说这种情形确实发生过。可是如果你郑重地推敲一下那种情形,你一定会看出:发生那种情形实在是可惜。也一定会看出:这种情形越早改善越好。

对于敬拜天主的事,首重真诚――还有什么能比「造作」与「伪装」的气氛最不能用来敬拜天主的呢?可是偏偏不少这种成份就潜入了弥撒中。比如,在某一部份, 按原意神父是向参加的大众说的,我们就不该把它看成只向辅祭一个人说的。有的部份,按原意,神父讲话,是向所有参加的人要求回答,那么全体就该当回答。

如果是要大家回答的,而实际上只有一个人回答,这就不太真诚了。正如欧贝拉美尔高戏台上的一个小孩子算不得群众,教堂里辅祭的一个小孩子也算不得全体教 友。不拘我们如何假装他代表全体教友,他也算不得「是」全体教友。说他代表群众,做他们的代言也解决不了困难。他即使用尽全力去喊,也不能发出「群众的效 果」。事实上这仍是「造作」。

另外,教会从来没有委派辅祭儿里作群众的代言人。神父却是教会所委派的群众代言人:他的晋升圣职,就是要他在敬拜天主时,在人群中做主祭,并且其中有些部 份的确是以全体群众的名义而祈祷。但是教会却从来没有祝圣一个小孩子,叫他做群众的代言人;在弥撒某些部份,群众应该为他们自己讲话。有些时候,神父向他 们讲话,他们也应该回答神父;有些时候,他们应该向天主讲话。如果他们推诿,想弄个小孩子替他们就行了,这不合乎弥撒经文原意。

自从这个世纪开始以来,人们越来越觉悟到没有按着弥撒礼仪为我们原来所拟定的方式去举行弥撒礼仪。神学家常说:弥撒不只是基督的祭献,也是教会的祭献;他们又提醒我们,教会不只是圣职人员,也包括教友群众。

所以,不只是神父举行弥撒,而是教友与神父一齐举行弥撒。但是不知怎的,这一结论并未实行到家。教友对弥撒的态度,好像是说举行弥撒是神父自己的事,他们来只是当神父一人举行弥撒时、望望、看一看、或者私自祷告。

如果研读一下弥撒经文,可以找到很显明的句子,说是教友与神父共同献祭:「各位教友,请你们祈祷,愿全能的天主圣父,收纳我和『你们』共同奉献的圣祭。」 同样,有些话是向教友说的,也备有应「由教友」来回答的文句;而且有些话,除非由教友说或唱,不然就毫无意义了。历史证明,从前本来就是由教友说或唱的。

之后,逐渐有几个国家的神父和教友们开始改善,铲除上述的「造作」和「伪装」。神父们鼓励教友担任他们在弥撒中应做的事;弥撒礼仪开始生气,开始真诚。于是,大家合唱的弥撒和对话的弥撒,以各种方式出现了。

当时教会当局为了防范弊端与歪曲事态发生,曾一度干预,因为在那年代,这都是新奇的事。然而教宗碧岳十世,已规定了一个基本原则:说教友应「主动地」参与 礼仪。碧岳十一世也对「主动地参与礼仪的人数太少」而为之叹息。碧岳十二世则阐述了教友主动参与弥撒的神学根据,并且赞成培养教友主动参加;而且在他即将 逝世之前,命圣礼部于教友主动参与弥撒的方式,作了详细的指示。

最后,教宗若望廿三世为使天主教会在各方面的活动,都能与时代并驾齐驱(Aggiornamento),召开了第二届梵蒂冈大公会议。大公会议召开不久,参与大公会议的教长们便决定了:他们应作的第一件事,就是革新教会的公共敬礼──礼仪。

经过了一阵埋头苦干和反复辩论,大会终至1963124日,公布了「礼仪宪章」。这个宪章是大公会议的初果(是第一个宪章),无疑的,也是教会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一份文献。它所达到的远程效果,会远比我们现在看得到的为多。为实现本宪章的一切理想,需要不少年月。

不过此宪章所含有直接可行的目标,已经多多少少地付诸实行。相信假以时日,必能实行得更为完整。礼仪宪章第14号充份说明了大公会议对礼仪革新的首要目 的:「慈母教会切愿教导所有信友,完整的、有意识地、主动地参与礼仪,因为这是礼仪本身的要求,也是基督信众藉洗礼而获得的权利和义务,他们原是『特选的 种族、王家的司祭,圣洁的国民,获求的民族(伯前二9)』(见《梵二大公会议》礼仪宪章NO.14 

很明显地,教会现在愿意教友们在弥撒中自己应答。并且不是偶尔这样做,而是每次参与弥撒都应如此。

礼仪宪章第27号说:「如果礼仪本身的性质,含有团体举行,并需要信友在场主动参与的意味,则应该尽可能强调此点,要比个人或几乎等于私下的举行为优先。」除非无人参加的弥撒比有人参加的弥撒有更充分的理由,才能举行。

*弥撒当然并不仅是过去事迹的表演;弥撒之重演基督的圣死与复活,意义尤为深远。但它也有几点与复活剧相似,所以我这种比较也总算有些根据。

困难

有好多教友从小就惯于在弥撒中静默,一下子把他们的积习改过来可不容易。因为参与弥撒,不只意味着外在行为的改变,而最主要的是思想或心境的改变,也就是说从内心里相信:在弥撒中对答是正确的,这样做才合情理。

有许多人不愿对答,因为他们想,出声说出来和静静的在心里说,天主不是同样的都懂吗?如果一个人在心里说:「我们赞美祢,显扬祢」,这还不够吗?如果每人 大声说出来,天主不会因此听得更清楚呀!分别也只是从前静静的、平平安安的,而现在则是吵吵闹闹而已。假使神父愿意响应他的声音大,他也可以用别的方式。 比如他可以给辅祭的小孩一个麦克风,把音量调得大大的,再叫小孩子向麦克风大声喊,不就行了吗?或者假如神父喜欢,他干脆放一个录音机,将教友回答的话, 自行先录好,尔后再教小孩子在该回答的时候,单击播放器的按钮即可。

这样一来,声音效果是不错。可是这仍旧和过去的伪装一样,只不过更明显就是了。因为过去群众是在静默之中不做他们应做,现在则是在吵闹之中不做他们应做的。

机器并不算回答。但人们如果只是喊叫,却像扩音器一样心里空空的,那么他们的喊叫之声,也并不比扩音器有更高的崇拜天主的价值。

诚然,不是话的「声音」光荣天主──而是话的「意思」;话的意思应该是群众自己所了解和自己所愿意说出来的。录音机的确可以发出说话的声音──一群鹦鹉也 可以发出说话的声音。但二者都不能自己了解,也不能自己形成自己的意义。而是由说的话来表达。只有真实的人才可以办到。而且人不应作机器或鹦鹉;假如人作 机器或鹦鹉,那不只愚笨,而且也贬低了有理性的人的尊严。

那么答案应该是什么呢?唯一的答案,便是在教堂里的群众必须了解他们所说的话,必须口而诵,心而维。而且是人们的话里意义越丰富越好。

现在(弥撒),教友说的既然都是本国语言,至少表面的意思,通常都相当清楚;然而有些句子很短,在教友们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内容。如果只看短句表面的意 思,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内容。不过我们应该知道,有些句子是经过了很长的一段历史过程,有着很广泛的背景;知道这些句子的历史和背景的人,便了解其含意的深 度。这些句子的含意比实际现在的语词更有份量的多。有些句子是取自圣经中的话,若知道其圣经出处的上下文,便能唤起各种极深丰厚的意义。有些句子是来自教 会历史重大事件而进入弥撒中的;所以这些句子的真意与其乍看之下的意义,自有某些程度上的不同。

了解弥撒中对答句的来源与背景,实在非常有益,因为只看其表面的一点意思,群众说了一次又一次,那很危险又要变成习惯的例行公事了。相反的,假使弄清楚这 些句子涵意极其丰富,人们用的时候便会在不同的场合下,想起不同的涵意,那么他们也就会对这些句子常常感到兴趣。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在下面的篇幅中,企图探 讨各种短句所包括的含意,和其在弥撒中对于现今情况的关系。我们对这些句子越了解,就越能从其中得到益处和增进虔诚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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